陆薄言坐到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:“几个月前的承诺,你是不是该兑现了?” “我们准备回家了。”苏简安问,“你呢?”
身上多处受伤的缘故,苏简安换衣服的动作很慢,但她怎么都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尴尬的问题 “可是他说……”苏简安有些不好意思,支支吾吾的告诉苏亦承,陆薄言结婚前就对她有感觉。
车子很快抵达苏亦承家的楼下,Candy看了看四周,没发现有狗仔跟踪,催促洛小夕快点下车。 苏简安愤愤然:“一直都喜欢!”
“……”洛小夕瞬间就丢了百分之五十的血量。 不等陆薄言说话,苏简安就灵活的踢了踢右腿:“你看,我已经差不多全好了!我昨天还在警察局做了几个小时解剖呢,做几个菜肯定没问题!”
一直到下午临下班的时候,闫队才查到王洪的死可能跟一个叫东子的人有关,在今天凌晨的时候,有证据表明东子和王洪在一起,东子的嫌疑很大,但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是东子杀了人。 陆薄言拿过衣服把苏简安抱起来:“回房间再穿。”
她一出道就惹上这样的质疑和留言,对她的职业发展不是一件好事。 “晚上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,你在忙吧?”苏简安第一次这样跟人解释,难免有些脸红,“其实我不是要缠着你回家的意思,我就是……一时不习惯钱叔来接我。以后你加班的话,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。”
“徐伯没让我们收拾你的房间,大概就是想等你回来的时候让你看看吧。”刘婶叹着气说,“那天早上你走后,这个家就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了,也没哪里不对,就是冷冰冰的,哪怕塞了一屋子人也没什么生气。少爷又和以前一样早出晚归,他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,但就是不说话。 陆薄言把她拉进怀里:“想我了?”
注意到那些打量的目光,苏简安前所未有的没有感觉到羞赧和不自然,相反她完全不在意了。 沉吟了片刻,陆薄言才缓缓开口:“就算我们最后会离婚,但在那之前,她是我太太。”
温热柔|软的唇瓣,轻轻含着她,细致的舔舐,吮|吸,品尝…… 数秒后,苏亦承再度开口问:“方正为什么在你的独立化妆间里?你们很熟?”
果然,她说了…… 不管了,先把该说清楚的说清楚。
苏简安点了点头,抿着唇角像是在笑,却不说话。 沈越川去办出院手续,刘婶负责收拾苏简安的东西,不到半个小时就一切妥当,沈越川拿着一小叠的收费单子回来说:“好了,可以走了。”
这样的天气,苏简安一个人被困在荒山上。 路上,苏简安百无聊赖的坐在副驾座上,翻了翻唱片,一时找不到特别想听的CD,就放弃了,靠着车窗慢慢琢磨麻将。
陆薄言握着球杆,颀长的身躯挺拔如一颗拔地而起的白杨,他挥杆的动作优雅中不乏利落,旁观的人哪里还有空管那只球去了哪里,目光焦灼在他身上根本无法移开,。 于是,苏亦承只是淡淡的说:“你想多了,他们平时也是这样,只是你太久没来了。”
为了阻止自己胡思乱想,苏简安给唐玉兰打了个电话,说她和陆薄言等一下去看她,挂掉电话没多久,陆薄言就回来了。 现在看来,他应该感谢当时的怯懦。否则,现在和苏简安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。
最后那半句,洛小夕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。 “居然是他。”康瑞城笑得格外yin冷,“难怪,难怪第一眼我就觉得他面熟。陆薄言,陆,姓陆的……我早该怀疑了!”
秦魏挥着拳头从浴室里冲出来,来势汹汹,像一匹来自草原的狼,苏亦承始终冷静沉着,避开他的拳头,果断还击。 他摆好碗筷:“洛小夕,你还要多久?”
Candy懒得跟洛小夕辩论,出了电梯就拉着她走向停车场,突然一帮记者和摄像师涌过来,层层包围了她们。 小小的“嘭”的一声,仿佛震在洛小夕的心上,她想往床角缩,但是不行,不占理的明明就是苏亦承,她害怕什么个球啊!
冷硬的说完,陆薄言转身离开苏简安的房间。 忙完又收拾了厨房,已经八点多了,他这才回过神来洛小夕怎么还不回来?
苏亦承咬了咬牙:死丫头。 自从那次他胃病复发住院后,陆薄言确实对她很好,虽然偶尔会捉弄她,闹到她脸红,可是他从不曾真正伤害过她。